其實盛言楚也好不哪裡去，他身上倒沒受什折磨，畢竟有小公寓這個手指在，夜裡不用擔心蚊蟲叮咬，白天累了倦了就偷偷咕嚕一白霧冰水。

難受的是，事先沒人跟他說要來做批閱官，也沒人培訓他如何批閱，就一張寥寥語的批閱守則，和一個荒唐至極的骰子，再無旁。

他才結束科考涯兩年，當年考鄉試的辛苦還歷歷在目，說實話，他還是心太了，做不像秦追等人那樣冷漠的在那擲骰子決定‘甲乙丙’。

他擔心因為他的一時誤判，導致某個秀才多年的努力毀於一旦，因而他看得極為認真，桌上的骰子他從尾都沒用過。

每個人的任務量相差不大，為了追上大家的進度，他便只多熬夜批改，開天他甚至才碰上枕就聽鑼鼓聲，眯著眼喝了一大杯白霧冰水後，他立馬又投身新的任務中。

反覆數日後，有白霧支撐的他瞧著比其他人還要疲怠，批閱完最後一張考卷，他毫無形象的往椅子邊一，合衣就地睡著了。

“年經人就是較真。”

依舊是那個大臣，有老年斑的枯瘦手指翻了翻盛言楚桌上的考卷，隨後眸中溢滿笑意：“倒是個實誠人。”

其餘人肩捶揹走過來張望，隨手拿起一份，看過後，人皆嘆不如。

京城鄉試考卷的評分不止三檔，除了甲乙丙，還有最差的‘丁’，甚有人會給‘丁’，一旦給了‘丁’，批閱官就必須在旁邊寫上理由，以防考不滿複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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