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的動靜，老皇帝竟還沉得住氣，擺著一副仁君的模樣，旨說沒證據就不要冤枉西北各部。

盛言楚之前一直懷疑南域的毒是柳持安在暗的，從聽了老皇帝這些虛偽的話後，他覺得往南域毒的人絕對不是柳持安。

“是官家？”華宓君驚呼。

盛言楚目光筆直：“若真是柳持安報復，官家早就慌得不成樣了。”

三公主當年得毒是皇家秘藥，若是旁人將這藥撒在南域海面上，老皇帝不慌誰慌？

由此見，毒的人只會是老皇帝個。

“明知南域的東西有毒還將子賜給盛家…”華宓君一用力，手帕子碎了角，“官家這是在試探咱？”

盛言楚點頭：“先前去吏部協助殿調差襄林侯時，我翻了朱門樓案的卷宗，想必有人將這事告知了官家。”

老皇帝生疑，送子是想看看他有沒有將赫連氏當年生一連串畸形嬰的事和南域宋城相連。

毫無芥的將子吃完，也就意味著盛家沒人知曉南域海有毒，若不吃……

“真要吃嗎？”華宓君糾結。

現在越往深想越蹊蹺，怪不得送子的苗大監遲遲不願離開盛家，嘴裡十句話有九句話不離勸他嚐嚐南邊運來的子。

盛言楚料到這子有問題，便借家裡沒見過世面得等沐浴更衣後再吃，苗大監這才撇嘴離開。

說著說著，盛言楚發覺華宓君沒了聲響。

“怎了？”

華宓君：“楚郎，你說官家是不是老糊塗了？”

“？”

華宓君語帶譏諷：“當年對西北赫連氏毒某些朝臣之所以不反對，大抵是因為那時候西北各部還獨立在外。南域雖常年有海賊突襲，大半島嶼都是我朝土地，他是一國之君，怎忍心戕害己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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