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大姐上樓，羅家楠刷卡進屋，收拾了一袋子廢品拎給大姐。大姐沒進門，就等在屋門，看那樣子像是怕己踩過垃圾的鞋踩髒屋裡的地板。接袋子時她特意摘摸過垃圾的棉線手套，感激的衝羅家楠致謝告辭。

人都進電梯了，羅家楠還楞在門。過了好一會才回身撲到桌邊，抓起電話炸醒睡夢中的陳飛：“頭！我剛看見個斷指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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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走訪調查，警方迅速掌握了這位回收廢品大姐的個人資訊——

張曉芳，現年十三歲，祖籍湖南湘西地區，是個嫁來本地的外來妹，已隨遷至此。她小學都沒畢業，之前結過一次婚，生了倆孩子，二十七八歲時因老公外遇而離婚，孩子歸夫家。來打工時遇到的第二任丈夫，沒領證，只在男方老家辦了酒席。這邊風俗如此，領證不如辦酒席更證明倆人的夫妻關係，雖然一點法律效力有也沒。

而她的第二任老公，或者說男朋友，李響，是個小吃百家飯長大的孤，無親無故。三年前死於一場工地事故，被起重機吊臂上鋼索突然斷裂的鋼拍成了肉泥。工地給的事故鑑定報告是李響己違規進入了本該清場的區域，到最後只賠了兩萬塊錢，留個無依無靠又沒什文化的女人。

難怪她要靠收廢品為生。

“沒結婚證然給孩子上不了。”陳飛看著大螢幕上投影的嫌疑人調查報告，說不上什滋味的嘆了氣，“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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