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飛繼續問：“她人呢？”

謝嵐山佯作苦惱樣子：“女大不中留，被那個姓溫的小鮮肉拐跑了。”

他鄉遇故人，謝嵐山這頭倒有敘舊的心思，哪知道唐小茉哪一點不熱情。旅店裡，兩個人迎面撞見，唐小茉把剛換來的沙麗往他手裡一，連聲說著“回聊”，就跟著溫覺與韓光明一起去玩了。

沈流飛坐在了謝嵐山身邊，並不說話，似乎只是餘存一份閒心，想陪他看看雲舒雲卷，看看異國他鄉溫婉曼麗的傍晚。

謝嵐山也不聲，眼望遠方，天邊的夕陽像曠野上的野火，熊熊燃燒之後瀕於消逝。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他才說，宋祁連告訴了我真相，我好像都想起來了。

這本來就不是一個傳統的故事，然也不會有那傳統的結局。以至於他先前那些攜手破案的默契與情誼，如咀嚼起來倒成了一個作多情的笑話，一幕幕似一刀刀，悉數剜進他的肉裡。

越想越覺好笑，謝嵐山嘲似的搖搖頭：“你恨我，對不對。”

沈流飛沒辯解，微一頷首：“嗯。”

太陽最後的光線灼得人眼疼，謝嵐山頭一低，不甘心地補一句：“你也愛我，對不對。”

沒給答案，沈流飛轉身看著謝嵐山。俄而，他忽地伸手來，將對方手中的紅紗由往上輕輕一拍——紅紗像一團輕盈的紅色的煙霧他手掌中炸開，然後他順勢拿捏住，將蒙在了謝嵐山的臉上。

紅紗比此刻的夕陽還輕薄透徹，隔著這層薄紅看見謝嵐山的臉，他睜大著雙眼，帶著點微微驚愕的表情，似乎不解對方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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