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扶了他起來，臉上仍沒什情緒：“坐，把經過一五一十地說給本宮聽。本宮倒要瞧瞧是誰有這大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本宮身邊的掌事逼成這樣。”

“臣該死。”衛稟低著頭, 不敢落座, 一壁回想一壁將數月來的事情緩緩道了來。

他說那些人最初是在宮外綁了他。宮女宦官都有不當值的時候, 但宮女許多都愛在宮中結伴歇歇便罷, 宦官更愛去走動。那些人應該已經盯了他許久了，在他常去的酒館外直接將他套了麻袋, 進馬車裡，拉到了不知什地方去。

“臣最初當他是為了錢。”衛稟道。

他當他是為了錢，所以一到地方, 他被抽了中的布條就道明瞭己是宮中宦侍, 若他要錢他以給, 但若敢傷他，有宮裡會來追究。

那夥人聽罷就笑, 絕不提錢的事，只帶進來一名女子讓他看。

這女子看起來三十頭的樣子，生得還算不錯，卻有些神志不清。被帶進來的雙眸空洞，中低聲碎語地不知在唸叨什話，若仔細看，還看雙肩一直有禁不住的輕微顫抖。

綁衛稟的那幾人都蒙著面，為首的那個指著那女子笑說：“這丫頭叫蘭馨，從前是寧貴人身邊的宮女，如是平康坊裡不入流的院裡的娼婦。”

衛稟聽得一愕，一時直不敢相信。

宮裡犯了錯被處死的宮女不，被打發宮的也大有人在，但若說賣到青樓為娼，宮裡絕不會幹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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