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攬著她, 輕吻著她的額頭，問她說：“有沒有生朕的氣？”

顧清霜抬一抬頭, 滿目不解：“生什氣？”

他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沉默去, 俄而又終是明明白白地說了來：“朕寵了盈使一陣子, 你不計較？”

她聽到這話, 心裡覺得更加好笑。

在他懷中蹭了蹭，她重新揣起了他的心情。在他說這句話之前, 她只覺他一心奢求齊人之福，盼著宮中嬪妃都不爭不醋，和睦相處。聽到這句話，又品些別的意味。

――他是既希望她不爭不醋，又想她都在意他。

她便低著頭，柔柔順順地低聲笑了笑：“臣妾不計較呀。皇上知道，臣妾一開始，便只願皇上事事如意。若盈使是那個讓皇上覺得稱心如意的人，臣妾便高興她陪著皇上！但若她沒有那好，惹得皇上厭煩，臣妾就替皇上把她從紫宸殿趕去！”

前一句說得語重心長，後一句又添幾許女家的嬌嗔。他聽得一聲低笑，略微翻身，將臉埋進她的長髮裡。過了一會，她聽到他輕聲說：“她不如你好。”

顧清霜一聲輕笑險些喉，想一想，又罷了。

她相信在這一刻，他這話是真的。誠然若是一刻他見了盈使，或許便又是不一樣的想法，那也不打緊，這位九五之尊又不是日才這樣。

她便也翻了翻身，與他而對而躺著，玉臂環住他的腰，仰起頭，明眸一眨不眨地望著他：“皇上近來去看過予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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