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性子沒什不好的。”顧清霜笑容愈發濃郁，走到他背後，為他按起了肩頭，“臣妾有時也覺得宮中人人規矩都好，卻太沉悶。有她在，倒多了許多靈氣。”

她一壁說著，眼中一壁滲凌光，投向已見不到盈使背影的殿門。

回到思雅殿，顧清霜屏退宮人，獨坐在茶榻上沉思了良久。翻來覆去地思量盈使，總覺著有什地方不對勁，卻又說不個所以然來。

是性子直爽得太令人意外？

不是，不是的。這樣的性子在宮中雖然罕見，但說到底也只是明而上的不對勁。而她直覺裡的那股不安，是覺了什掩藏深處的東西。

究竟是什……

顧清霜苦思冥想，還是無果。心底的那幾分感覺飄忽不定，總在某一瞬忽而明晰了，但她凝神去看，便又灰飛煙滅。這樣明知在卻又看不見抓不著的最讓人惱火，顧清霜幾度激得己無端生惱，直至傍晚終於不得不將一切新年摒開，嘆了氣，吩咐宮人傳膳。

之後的時日，宮裡平淡如舊。

在聖寵之事上，顧清霜與盈使平分秋色，餘的嬪妃偶爾也而聖。明爭從來不，暗鬥卻再沒見著。就連盈使，似乎也只是頭上惹的是非多一些，私裡並無什算計。

這樣一來，倒好像顧清霜初時的不安是胡亂來的。她將這份茫然說給嵐妃聽，嵐妃道：“這還不好？她性子直爽，隨她直爽便是了，總好過那些精於算計的。你現是有了皇子的人，更該求個平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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