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妥當的安排也接過不提，不會結怨。

又過不多時，和容華便告了退。這樣的速戰速決比顧清霜原本設想的還要快些，不禁心裡暗歎還是和聰明人說話來的輕鬆。

不過……

那個採雙，雖一場大戲哭哭啼啼頗費了些時間，卻也並不是個蠢人。

她平素確是謹小慎微的性子，來見顧清霜時總也話不太多。但上元那日的事，她應對卻也冷靜，見只消有人給她安排好，她不是不演得漂亮。

這打一開始就露來的破綻，怕是別有緣故。只是顧清霜不必與和容華提，也大不必採雙挑明，心裡有數便是了。

只是經了這一茬，她倒覺得采雙這人也未必就不用上一用。

.

西邊偏僻的宮室裡，採雙行至半路時就已平靜來，心中懼意淡去，便也不再哭了。於是她進了屋便客客氣氣地想請阿詩離開，倒也不為別的，只是這位是柔婕妤跟前的掌事宮女，豈是該留在這裡侍奉她的？

阿詩多摸了她這心思，卻不敢走，概因顧清霜遣她過來的心思她也清楚。

這位淑充衣，素日膽子太小，從前又受過不苦。眼被兩個高位嬪妃夾在中間不好做人，從前的恐懼怕是都要湧上來。萬一她鑽牛角尖地去想己回了凌貴人身邊必定生不如死一類的事，一個想不開索性盡怎辦？到時她是一了百了了，顧清霜這個主位宮嬪沒處說理去。

阿詩便厚著臉皮假作聽不懂採雙那些委婉送客的客氣話，著笑非陪她待著。採雙又不硬趕她走，一來二去地便也只好由著她來，就著人給阿詩上了茶和點心，己取來了沒做完的女紅，悶頭織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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