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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是不是重來一次,也改變不了他們之間的結局?” 時隔十年,許霧再次看到池煜時,在心裡這樣問上蒼。 彼時她已二十八歲,在煙霧繚繞的檯球館裡,隔著重重人影,直直望進那雙黑眸。 而池煜只沉聲喝道:“全部帶走。” 他是警察,對她也不會例外。 2 十七歲的池煜第一次見到許霧,是在那場地震之後,在自己母親的屍體之下。 一片廢墟中,塵土飛揚,鮮紅的血液滑過她的額角,許霧抬眼,便望進他的世界。 臨時搭建的防災帳篷裡。 池煜揚眉問她,“你拿什麼來還?” 許霧知道自己欠他一條命,這輩子都還不清。 所以在下一刻,池煜看見頭裹白紗布的少女,一顆顆解開自己衣襟的扣子,明明手指在顫抖,卻偏偏面不改色。 她指著自己的肌膚,淡聲應,“這個,可以麼?” 於是,他們青澀的身心,糾纏在了一起。 3 池煜從來都不喜歡徽南這座城,多霧且溼潤,相較之下,他更愛自己的家鄉,蒼風遒勁的榆肅。 可在沒有許霧的那十年裡,他開始愛上徽南這座城。 他愛這座城的山水,愛這座城的夜霧,亦愛一個名叫許霧的徽南女子。 後來,夜霧茫茫,汽笛長鳴,他終於得以擁她入眠。 “你喜歡我喜歡到什麼程度?” “半夜汽笛那個程度。” ——《愛如半夜汽笛》村上春樹
1 轉學過來後,季茹一直覺得,溫謹之是那種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世俗慾望的人。 大概清心寡慾到只認學習。 也正因此,她才覺得,如果要早戀,跟他的話,應該很“安全”,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她也喜歡他。 可誰曾想,人不可貌相,這人遠比她想象中要重欲的多。 表面上,她慢熱乖巧,他溫柔禁慾,是一對看起來有點古怪但又合拍的情侶。 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是互相促進,積極向上的一對學霸cp時,私底下,他們做的愛比誰都多。 學習,學了;愛,也做了。 這大概就是他們的日常。 2 如果要去回憶和溫謹之的初次見面,在季茹的記憶裡,應該是十六歲的那個深夜。 那天有輕微臉盲的她,在昏暗閉塞的巷子裡,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記住了一個人的眼睛。 只是如果同樣的問題去問溫謹之,會得到一個新的答案。 他最初見她,不是在十七歲的那個深夜。 是在他幼年時期墜入的那汪深潭之中。 是季茹抓住了他。 - “我有一點臉盲,分不清很多人。” “沒關係,你記住我就好了。”
1 徐意安有一個奇怪的合租室友。 生活作息和正常人完全不同,經常晝伏夜出,明明是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卻很少見面。 合租三個月,她只見過三次。 作為合租室友,他們之間的交流還是不多。 只是在那天意外滾床單後,他們碰面的次數多了起來。 她訝異於自己的睡眠質量會在事後變得奇高,於是,她做了此生最衝動的決定。 和沈凜成了炮友。 2 沈凜租下這套房子完全是因為離酒吧近且自己的新房樓盤還沒蓋好。 他一個大男人無所謂合租不合租,是男是女更無所謂。 只是沈凜看見合租室友時很意外。 原因兩點:沒想到是徐意安,更沒想到徐意安根本不記得自己。 他總覺得徐意安變了,說不上來的怪。 和小時候差太多了。 他發現徐意安晚上總是起夜,不是喝水就是煮夜宵。 明明他記憶中十四歲的徐意安睡得跟豬一樣,打雷都轟不醒。 3 沈凜這輩子讀過寥寥無幾的詩歌裡,《亞洲銅》算一首。 擊鼓之後,我們把在黑暗中跳舞的心臟叫做月亮 ,這月亮主要由你構成。——《亞洲銅》 但他不懂詩歌的真正含義。 他只知道,徐意安於他而言,是月亮,亦是心臟。 可偏偏,她忘了他。 他的前半生註定活不到光明裡,而那時的徐意安是他唯一的光。 兇巴巴花臂酒吧老闆&無公害易失眠小社畜
1 歲淳是在一個下著大雪的冬夜撿到君燼的。 她日子本就過得緊巴巴,多了一個成年男人,日子更是緊張,更何況男人失了憶,要不是看著他帥,力氣又大,歲淳都有些後悔撿他回家。 後來又是一個大雪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