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氣息將盡,渙散的瞳孔已不聚焦。
他回憶著己的一生。
他不曾後悔殺了岳飛,不曾後悔幹過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他早就墮入無盡的黑暗,永遠不解脫。
從他被迫與秦檜虛與委蛇,小心翼翼地苟且開始。
從他在江對岸看著揚州被付之一炬,再也做不了男人開始。
從他在金營裡被二太子凌辱,卻要為大宋忍辱負重開始。
從他被徽欽二帝棄之如敝履開始。
心鬩早就侵蝕了他的心靈,他苟且偷生,他惶惶然若喪家之犬。
他不由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曾想和漢武帝一樣建功立業。
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金人曾說他不似趙家子孫,似將門虎子。
漢武之志,將門虎子。
真是諷刺至極。
他就是一條怯弱的狗,被凌辱了也不敢反抗,看著別人痛苦他的痛苦彷彿減弱一般,世人的謾罵似乎從來與他無關。
現在,這些塵俗,會永遠與他無關。
塌前跪著趙眘,他也已經白髮蒼蒼,此時緊緊抓著趙構逐漸冰冷的手,哭得哀切。
“爹爹……”
趙構勉強轉過頭,略微露點笑意,“大哥……”他很想說點什,到頭卻只是無語。
他一直禁錮著他的雄心,他阻止他北伐。
他對金的恐懼深入骨髓,他不想讓趙眘冒險。
他該走了。
趙眘感受到他的手鬆弛了來,一子崩潰大哭,門外傳來沉重的鐘聲。
“太上皇帝——駕崩——”
趙構本以為己的意識會完全消散,是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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