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有什麼心思呢。
賀父看熱鬧看高興,笑著將林芽伸手招過來,摸到他手才微微一驚,“芽兒手怎麼那麼涼?”
“叔父知,芽兒身子弱畏寒,”林芽把剛洗過手遞到賀父掌心中,眼睛彎彎看向屋裡其他男子,“虧得哥哥們諒,全都願意陪芽兒在沒放冰盆屋裡坐著,直到姐姐過來喊芽兒都才離開。”
聽完這話,剛才開郎君頓時心虛看向別處,表訕訕閉上嘴不吭聲了。
自家兒子打什麼主意他能不知?屋裡沒放冰盆還乾坐著,圖不就等賀眠過來嗎。
都自找,還能多說什麼。
賀父掃了眼他們臉,心裡冷笑說活該。
他面帶微笑,讓林芽挽著自己胳膊,起身說,“走吧,去吃飯了。”
先前臉上帶妝時候,這群少爺們個抬頭自信驕傲,走路氣勢就像湖邊散步白天鵝一樣。
許現在素面朝天,到了宴會上反而顯得畏手畏腳,跟在各自父親身邊低著頭也不說話,更沒往女眷那邊看。
他們裡面,唯有林芽,同樣不施粉黛卻跟往常無異,不管神還舉止,都落落大方。
有了他對比,賀母只覺得其他公子少爺們顯得太過拘謹怯懦,她女人不好往賀父那邊多看,只掃了一眼,也知這些都不適合賀眠。
她沒打算給賀眠找個家世多般配,畢竟賀府生意在蓮花縣裡已經夠大了,賀母想,只要兩個孩子合適就行。
她對功名也許有些執著,對女兒終身大事態度並不硬。
中午賀府設宴,東西用都極好。包括這個季節時令水果荔枝也有。
這東西可不便宜,賀府卻每桌都擺了一盤,可見對林芽重視和在乎。早知不好往賀眠身上打主意,就該把女兒也帶來試試。
大家各懷心思,加上天氣炎熱,整頓飯吃來,不少人食之無味,走時候都顏歡笑。
他們算看來了,賀父沒有在今天替女兒選夫郎意思,連帶著賀眠都沒往這邊多看一眼,更何況賀府裡還有個林小公子。
這賀府門,沒有想象中好。
午休息時候,徐氏關起門舒了氣,由著汀溪給自己捶打肩膀,輕闔眼皮笑了,“看見了嗎?今天那群小公子們灰頭土臉,全被林芽比了去,我們賀府門豈他們想那般,說就?也不看看自家兒子什麼姿。”
今天可累死他了,賀父在松蘿院跟郎君們聊天喝茶吃瓜果時候,他這個府中管事始終在堂屋忙活,累腳不沾。
原本徐氏一肚子怨氣,心裡厭惡死死那些原本結他,現在改去結賀父郎君們了。
瞧瞧他們那副嘴臉,恨不得把心思寫在臉上。以前怎麼沒見他們那麼稀罕賀眠?如今態度轉變,看中不還賀府家業跟賀眠功名嗎?
算盤打倒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