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鏡宸彎腰把白子奕扶起來,道:“起來吧,別跪著了。”
白子奕直起身子,卻仍然跪著不肯起來,把喻鏡宸的一隻腳抬起來放在自己上,雙手給他著小:“子奕要伺候陛的,陛拿子奕當個奴才使喚就好。”
喻鏡宸一時心裡味雜陳,他心裡有了芥蒂,說不不在乎的話來,也無法狠心來去怪罪白子奕,心裡面糟糟的,由著他伺候了一會兒才突然回過神來住了他的手臂:“不必這樣,歇一會兒吧,聽話。”
白子奕身子一僵,低著頭應了聲“是”,膝行幾步退到了一邊。他確實是很“聽話”,跟喻鏡宸想的又很不一樣。
沉默了片刻,喻鏡宸站起身道:“朕還有奏摺要批改,你別一直跪著,仔細傷了膝蓋。”
白子奕依然應“是”,俯身恭送他的陛離開。
喻鏡宸離開了有一會兒後,白子奕慢慢起身,走到了承韻殿門的白玉臺階上坐著。
有女給他拿了軟墊過來,被他拒絕了,準備的瓜果甜他也通通沒要,就樣一動不動抱膝坐著,眼睛望著他的陛離開的方向。
喻鏡宸午先是跟臣們商議封后典的事,回寢殿後又因為白子奕的事耽擱了不少時間,離開時已經是申時,比他平日批改奏摺的時間遲了不少,晚膳就在御書房用了,直到批改完奏摺才踏著夜回到後寢。
皎潔的月光,白子奕就樣靜靜在臺階上坐著,直到視線的盡頭看到了一個朦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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