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道：“一杯紅茶，謝謝。”

安斯比利斯道：“沒有。”

高登從上衣口袋裡掏出手帕，緩慢地擦掉茶几上的水漬，放在鼻翼下嗅了嗅：“英國紅茶。”

安斯比利斯道：“我的寵物有時候會在上面撒尿，你知道的，雄性都喜歡抖兩下。”

高登的手抖了抖，抬頭看他。

安斯比利斯注意到他的眼睛，那原本是灰藍色的，說不上漂亮不漂亮，反正在英國爛大街，但此刻變成了詭異得金藍，就是湖藍色的眼睛外面鍍了一層怪異的金色：“你快聾了？”

高登道：“不會比你更快。”

“我以為你和某些不幸貓一樣有基因缺陷reads;。”愛人變成了貓以後，他查閱了大量關於貓的訊息。安斯比利斯轉身入廚房。

深秋將過，埃及的氣候仍如暖春。

但高登穿得嚴嚴實實，全身上下只有露出了一張油光滿面的臉——像打了一層厚厚地蠟，笑的時候，燈光會隨著臉頰的起伏而折射不同的面。

安斯比利斯很快從廚房出來，將某個展銷會上贈送的礦泉水放在茶几上：“不知道有沒有過期。過期也沒關係，反正你身體過期也用了這麼久。”

高登的手在柺杖上扭動了一下，笑道：“真高興發現你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這麼討人厭。”

安斯比利斯眼角瞄到廚房裡跟出來的不安分貓爪，拖過椅子擋在中間坐下：“你想要什麼？”

高登道：“看看老朋友，你太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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