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今天回家,先生太太和大少爺們應該都會回來”,於姨看著鄔希就特別興,“中午於姨給你燉乳鴿湯,還有什麼別想吃菜不?”
鄔希笑了笑,“於姨最瞭解我味了,你做什麼我都喜。”
偌大豪宅冰冰冷冷,沒有一人氣兒。鄔家男女主人這些年來住在這裡時間,算起來還沒有管家和保姆多。
鄔希在這座華美牢籠裡被圈養了十餘年,熟悉每一處,儘管已經離開很久,還是能熟門熟路摸到自己以前臥室。
推開門,裡面擺設沒變化,書架有被整理過痕跡,不像以前自己擺得樣雜亂無章,還多了幾本書,看起來像是趙治愷會看。
“大少爺偶爾會來這屋坐坐,床單什麼都是新換”,於姨跟解釋。
鄔希頭,沒表現介意。於姨去做飯,房間裡只剩自己,到書桌邊翻開屜找到埋在最邊小鑰匙,用開啟藏在櫃子深處保險箱。伴隨彈簧輕開“咔噠”聲,一堆零零碎碎東西得見天日。
染血手帕,早已乾枯瓣,幾張泛黃大頭貼……一個被撕得不剩幾頁日記本。
都是初中時東西。是從小到大最鮮活一段日子,雖然只是一場短暫夢,到最後留給只有溺水窒息痛苦。
把東西都收拾了一遍,又妥帖重新放起來,鎖好。厚實木門突然被敲響,於姨聲音傳來,有些微弱,“吃飯了小少爺,先生太太都說晚上再回來,大少爺邊不接電話……”
新鋪桌布,心準備好滿桌菜餚,到最後只有林叔和於姨陪著鄔希一起。於姨心疼給鄔希夾菜,暗自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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