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水反射晶亮的光澤。

簡悄走到路的盡頭，這輛車的車窗玻璃已全部碎掉了，曾經在副本里個令人作嘔的司機渾血癱倒在駕駛位上，已經沒有了起伏。

他側放著一張沾血的白紙，紙上詳細的列了這個司機曾經犯的罪過———他不止一次造成過交通事故，但憑著權勢和金錢將受害者壓得動彈不得。

這些罪行累在一起，足夠他牢底坐穿，死後十八層獄。

簡悄突然覺有人在盯著他，隔著雨簾，他看見了一雙淡漠的鳳眼———秦明月。

他上也滴雨不沾，手裡拎著一把赤紅的唐刀，刀上殘留著些許血跡。

“他應該被判死刑。”簡悄說，“但不該由你去剝奪他的生命。”

任何人都不應該凌駕於法律之上。

審判生死的權利一旦開了頭，人就容易失去對生命的敬畏之心。

“他應該死。”秦明月的聲音也冷的，“遲到的正義，就能安撫受害者的心嗎？”

“可你不法律。”

警車和救護車在滂沱大雨之顯露了輪廓，他們一部分去了條小巷，另一部分停在了輛面目全非的車邊———這一場沉默而又無聲的救援。

這些人看不見簡悄和秦明月。

他們只快速將人抬到擔架上，醫生檢查後搖了搖頭，臉上露惋惜的神色。

心臟停止動，脈搏消失。

人死了。

簡悄沉默了一會兒，才說：

“你這在往絕路上走。”

“知道。”

秦明月的指尖動了動，一扇門在他眼前突然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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