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重逢

第二天清早，徐聞朦朦朧朧醒來，天才微亮。

轉頭看去，她微側向這邊，腦袋歪在枕上，睡得很熟。水袋滾在一邊，早已經涼透，大概是不疼了。

外面隱隱傳來人走動聲音，這個，是李阿姨起床做早餐。不過多久，爸媽也會起來門上班。

徐聞側身望向她呼淺淺側臉，被這一幕蠱惑了。

被窗簾篩過光照進房間裡，變得藍藍。被皺起形狀是水波，影影綽綽，們彷彿置身水底。光只能隱約照亮這裡，周是真空，連空氣都沒有密室。

靜悄悄，在她微啟唇上印一個很輕吻。

徐言動了動，像是察覺了，眼睫微顫。避也不避，看著她皺著眉眼睛，小貓洗臉一樣動作。半睜著眼，不明就裡似，腦袋還過分留戀枕頭，最後只模模糊糊嘆：早又一歪腦袋闔回了眼。

然後就被大安心感籠罩了。像個幼稚小孩佔有最愛絨熊，伸臂攬住她，將擱在她發頂，使她可以完完整整嵌在懷裡。她並未反抗，舒服蹭了蹭肩膀就重回了夢裡。彷彿一切本該如此。

徐聞閉上眼時想，將無法接受任何一個男人，得到此刻所得到。

今天早餐是雞豆芽炒河粉。李阿姨覺得奇怪，今天給徐聞盛好了卻不動筷，只從冰箱裡拿了一盒豆奶，咬著管發呆。還以為是不愛吃，正打算再給做別，過一會徐聞卻進了廚房拿新碗筷。

怎麼了，筷掉上了？

不是，裝一碗給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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