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心鬩

原來是奶奶的香水味啊？陳近生對著油畫道，那是法國在十年代的香水，也不知道是畫上的哪位奶奶噴的？

油畫上，個站得妖嬈的女人，並不像會噴這調的香水，唯有眼前這位了吧。橙香，像從前不經意闖入別人的後園，偶遇的橙，那一定是個華人家，只有華人的院才會有瓜果飄香的氣息，可是當時忙著逃命，沒有時間細嗅那一片與邂逅的香氣。

記憶被扔在腦海中亂七八糟的屜裡，越理越亂，而氣味卻可以瞬間將人帶到那段有氣味的記憶面前，給人還原當時的人、景、物。

陳江生對陳江月的記憶是：泛黃牛紙的味道，灰白老照片上漂洋過海的味道。

這樣的記憶少得可憐。

真的有鬼嗎？陳近生將油畫靠在牆上，好像沒有要掛起油畫的想法。

旁邊透明的女孩立馬搖了搖頭，沒有鬼，真的沒有鬼，我守在碉樓裡這麼多年，外邊的人老說這裡有鬼，我都沒看見鬼，分明是們心裡有鬼。

真的有鬼那我只要你這隻女鬼。

這句話陳近生沒說，真的是個變態，想要一個根本得不到的女人，哪怕那個女人根本什麼都沒過，她還是能瘋狂折磨的神經。隔著成千上萬個日夜、隔著太平洋的波濤洶湧，只想找到那個女人，知道不可能，也在尋找讓自己死心的方法，但是無濟於事。

蔡鳴敲了敲二樓的房門提醒道：老闆，這會不會那幫人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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