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眼睛道：“江兄，你、你……”

張文錦張口結舌半天，硬是說不完一句話。

實在是江舟所言，太過駭人聽聞。

饒是已在江舟身上見過許多不可思議之事，他仍是不敢相信。

江舟並不隱瞞，點頭道：“我已達三千之限，只是卻覺得少了些什麼，一品之境，不該如此。”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張文錦一陣失魂落魄，只是不斷重複這句話。

想他修行兩千餘載，受盡多少苦難磨礪，都無法達到一品至聖之境，最後壽盡之前，不得不轉而修尸解仙。

又是兩千餘載，歷經無數艱險，方才成就地仙。

而江舟呢？

年不過弱冠，就連破數境，煉就元神法相。

如今成就二品還不過數月，竟然就踏入了一品至聖的門檻？

饒是張文錦心性豁達，淡薄紅塵，此時也忍不住想要爆一聲粗口。

踏孃的！天理何在！

江舟心知自己的開掛是開得狠了點，如此進境確實是太過驚世駭俗，就連張文錦一時間也無法接受，也不去打擾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文錦才回過神來，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眼神看著江舟。

“江兄真是……唉……”

滿腔言語，最終只化作一聲長嘆。

驚駭，讚歎，落寞……等等盡包含在這一聲嘆息中。

好不容易消化一些，張文錦稍微整理了一情緒，便認真沉吟一番，便打算毫不保留地指點江舟自己所知一切。

“江兄有如此悟覺方是正理，一品既稱至聖，又如何能這般輕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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