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始的日日難受還叫喚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日早上牙床骨僵靠著撬開嘴才能喂兩水進去。

“怎麼辦？怎麼辦啊？”李家婆大哭：“你不是說這是青橘飲嗎？你不是說沒事了嗎？你看看人家張玉蘭到現在都好好的。”

吳郎中說：“我個青橘飲到底是看人家怎麼做，有樣學樣的。人家的青橘飲興許是添了其他東西。我治不了！”

“你要錢的時候可沒說治不了，現在這麼說，叫我們怎麼辦？”

“治不了，就是治不了，要麼你準備後事，要麼你去找壽安堂的莊娘。您另請高明，告辭！”說完吳郎中，逃似的跑了。

只剩氣的李春怎麼也沒想明白，為什麼自己年紀輕輕就要沒命了，為什麼躺在床上，就說不行了？此刻他是前前後後什麼東西都想，又什麼都想不清楚，後悔為什麼不好好過日，為什麼要去沾張玉蘭！張玉蘭！他恨，憑什麼他要死了張玉蘭卻還活著。他喉嚨裡發著聲音，滿臉爛，很是猙獰。

李家婆聽他在咿咿呀呀，湊過去聽：“張玉蘭，害我！”

提起張玉蘭，李家婆更恨到了心底，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染了髒病，怎麼會染給她兒，現在她兒就要死了，她卻還好好活著，憑什麼？

李家婆立馬衝到後邊去，卻見張玉蘭家裡鐵將軍把門，她在外頭大吼：“張玉蘭！張玉蘭！”

王婆牽著兩個孩來：“玉蘭去城裡上工了，十天回來趟，你就別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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