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失去了神志，或者說在打自己媳婦這件事上，他從來都沒有過神志。直要怎麼打就怎麼打，直到盡興為止。

莊青山打完，屋子裡拿了銀子，提了燈籠往外去。莊娘趴在客堂間的牆角怎麼爬都爬不起來，靠在客堂的角落裡痛苦的低聲，吟了夜。

天亮時分莊的伯母起燒早飯，走客堂見到自家妯娌，昏睡在客堂裡，臉已經看不樣子，只有微弱的氣息，前嘴上掛著血跡。忙喊叫：“孩子他爹，快過來。翠娘不行了！”

莊的伯走來看，拍著二房的門，莊狗過來開門，莊青山衝去吼：“你爹呢？”

狗看見素來少言寡語的伯凶神惡煞般問，忙回：“不知，爹打了娘，就去了。”

莊青河看這個德行，知莊青山又去賭場了，幸虧他娘死的時候已經分了家，如這間客堂間也分了清楚，以後重新起房子的時候，莊青河可以把客堂間並拆了，他走來對著自己娘子說：“你先守著翠娘！我去城裡請夫。”

莊的伯孃皺著眉頭，臉上不興嘟囔：“你去請夫，診金誰？他有錢嗎？打成這樣，藥錢要多少？到時候全咱們貼補去？這個無底，咱們也填不滿啊！”

“別多話了，救命的事。貼就貼兒，誰叫攤上這麼個東西呢？”莊伯說，莊青河與莊青山完全不同，就個老實的莊稼漢。莊的伯孃雖然不興，可看這形，也難免同莊娘，叫了聲：“狗過來，起扶你娘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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