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累累心底卻又彷彿裂開了道新傷，連所剩無幾溫都在快速地流逝。

齊嬰了氣，穩了穩心神，又看向沈西泠，說：“你我之間已然如此，你還要再去哪裡？回國公府找顧居寒麼？”

聽他提起顧居寒，沈西泠神便更淡了。

她說：“原先倒也罷了，如我已與旁人有染，怎麼還能再厚顏回去髒汙人家門楣？另找去也就了，總歸還養得活自己。”

她說話時神有些輕蔑，彷彿自棄般，這讓他心中更不舒服——他見不得人說她不，就她自己也不行。

他眉頭皺得更緊，只還不待說什麼，便又見她了，竟有嫵媚風，顯得與往日都很不同。

她說：“仔細想想倒也不必如此，將軍原本就知道我與公子舊，興許早就覺得我們之間不清白，可照公子昨日說來看，將軍卻似乎還喜歡我，或許我該回去問問他、討個準話，萬他不嫌棄呢？”

這就反話了，她擺明在嘲弄自己不乾淨。

齊嬰聽再忍不了了，索性把將她拉進自己懷裡，沉聲說：“你能不能不這麼說自己？昨晚我過錯，我絕不會不負責任，你……”

她卻推開了他，力氣並不大，但顯得很堅決。

她仰著臉看他，說：“過錯？不，公子沒有錯，我錯了，你都明明白白趕我走了，我還兒地回來，我自己上趕著，我活該。”

她將“活該”兩個字咬得很重，果真副很厭棄自己樣子，而這讓齊嬰莫名動了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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