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文文”果然堵住了沈西泠的嘴，她有些摸準他的意思了：倘若他覺得他們之間已經能再回到過去，又為何要以當初的稱呼喚她？而若他還念著些過往，方才又為何話裡有話？

她明白，可是心中卻執拗相信他並未否定以前——也或許是相信，她只是在躲避另可能罷了。

她默默垂眼眸拿起筷子，手指在無意間將筷子捏得很緊。

他嚐了她清炒的香椿，誇了句味，又似閒談般說：“北入晚些，香椿倒是難得新鮮，到月裡還能吃到。”

沈西泠沒想到他突然說個，難免有些怔愣，回過神後又接道：“嗯，裡香椿來的時間雖比江左晚，到了五月仍還鮮嫩，能入得的。”

齊嬰應了聲，想了想後問：“你是吃香椿麼？我倒有些記清了。”

沈西泠又愣，繼而搖了搖頭，說：“沒有，我沒有很吃。”

她是太喜吃香椿的，覺得味道有些太重，吃也能吃，就是大喜。

齊嬰了頭，又說：“我記得你也是太吃，天在怡樓見你，看你桌上有香椿，還有些意外。”

話是真讓沈西泠到意外了——她著實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天去怡樓的事。

天他去看她……想來也是因為想念她吧。

沈西泠的心和起來了，方才直緊繃著的覺亦慢慢鬆弛來，她對他了，眼神還同小時候般宛如沾著露水，答：“是將軍吃，天是為他的香椿。”

齊嬰聞言意外了頭，繼而又順著個話談起了顧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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