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對他的戒備慢慢有些消退了,望向他淡淡,更多了幾分真意,答:“閣所言甚,多謝了。”
的真意明晃晃的,更讓她顯得明眸善睞貌驚人,顧居寒手心有些了汗,他又咳嗽了聲,想了想問沈西泠曰:“還未請教小姐芳名。”
若此時在建康,沈西泠必然會老老實實自稱為方筠,只如此上京,她自覺已經逃了建康,往後便會和齊嬰起遠走飛、再會回去,些糾纏錯綜的前塵往事便彷彿都與她無甚瓜葛了。
她心頭感到陣輕鬆,又隱然些大膽的念頭,此時微猶豫,便答:“我叫……沈西泠。”
沈西泠。
她闊別已久的真名。
西泠……
顧居寒平並未到過江左之,只聽聞南朝風景如畫煙波似夢,與北的蒼涼大相同。聽聞蘇杭之更勝收,西泠似乎原名,帶著西子湖畔獨有的柔婉與瀲灩,的確……與她甚為相。
顧居寒的神柔和起來,看著沈西泠的眼神有些許的微妙,他感到自己的手心更熱了,又想與她交換名姓——雖則像他這樣的人通常應當如此輕易就袒身份的,可他的確想……
可惜彼時他話尚未說便聽見身後傳來車輪轆轆之聲,似乎還有銅鈴搖曳的聲響,沈西泠聽到聲音立刻就回過了頭,雙煙雨濛濛的妙目子明亮起來,漂亮得讓人移開眼。
他隨她的視線轉向馬車看,正見到個男子徐徐從馬車走來,沈西泠見到他便意明媚,很快就朝他奔過去,歡快如同雀蝶,走到近前似乎有什麼顧慮了,並未再靠近,只隔了兩步向他行禮,規規矩矩喚了聲“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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