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起帶著當時尚在牙牙學語的三弟和弟起玩耍，在本家寬闊的院抓蛐蛐兒。

誠然段歡樂的時光。

可後來呢？

後來他們都踏入官場，被繁雜的人事牽扯，被天家的試探裹挾，每日被困在案牘之間，而敬臣則遠遠比其他人更加辛苦，因為他在樞密院面對的人命和謀，髒汙不堪，又沉重不已。

漸漸他的眼便沒有樣的神采了，轉而只剩謹慎、冷清、淡漠、板正。

以及……疲憊。

難道他願意樣麼？

當然不——只不得不樣罷了。

齊雲忽然明白他了。

他忽生念，看著齊嬰十分認真地問：“離開這裡會讓你舒服些，嗎？”

齊嬰聞言倒很坦然，看著兄了頭，想了想還略有些侷促地說：“我打算帶文文起走，我和她……”

他不再說去了，神溫柔，不言自明。

齊雲明白了，在短暫的怔愣之後又笑了起來，他拍著齊嬰的肩膀興地說：“嗎？你們也算定來了……”

說著他又似乎有些慨，道：“時間過得也真快，想當初她剛來咱們家的時候還個半娃娃，你嫂子說你喜歡她的時候我還不信來著，誰成想……”

兄弟二人都笑起來，似乎都回憶起了樣段時光，而齊嬰則不禁暗暗反思起來——難道自己當年竟當真如此格……

齊雲則沒這麼多想法，眼充滿真誠的祝福，邊頭邊對齊嬰說：“方家小姐很好的，你既然如此喜歡，往後定然也能過得順遂。”

齊嬰低頭笑應了聲，鳳目微微亮起來，答：“嗯，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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