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泠有些失落應了聲，微蹙的眉頭未解，白松瞧這形，擔心她繼續追問他要露餡兒，於是說：“時辰早了，走吧。”

沈西泠聽言回過神來，點頭答應。

前往小院祭拜父母是樁隱秘的事，因此每次她身邊都沒有別人，水佩、風裳、子君、六子，她誰也沒帶，只有白松和她兩個人同去。

就像三年前，也是白松陪著她葬了她的母親。

個小院仍如她記憶中般，只是因為上回來是半年之前，因此屋裡難免落灰，又因久久無人居住，更顯得有些空寂和衰敗；園中兩座墳冢相依，周遭的竹子是徹底失去了打理，成了荒竹，也虧得們命，泰半還活著，甚至有些瘋的勢頭，顯得雜亂沒有章法。

白松站在院外護衛、警惕檢視著周的動靜，沈西泠獨自進門祭拜。

年兩度與父母的“團聚”，沈西泠倍感珍惜。

她看著紙錢在銅盆中燃燒，又看著父母墳前的無字碑，心中就變得很空，既悲傷，又溫。

這個小院常在她午夜夢迴時現在她的臆想裡，在夢裡這個院子是麼大、柴門是麼高，可是近年她來的時候卻覺得們都變小了，是很奇特的感覺。

父母的音容貌似乎也在漸漸變得陌，他們像真的已經走遠了，又像昨天還在她身邊。

她隔著火盆跪坐在墳冢前，開始同雙親絮絮說起她的近況。

說起她的意，說起她的學問，說起……個人。

她平日裡沒有可以訴說的物件，隱秘的歡喜和憂愁只能自己藏在心底，而此時來到雙親面前她才覺得有所依憑，想同他們訴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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