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言並意外，也許早已從丁先生裡知道了況，此時只問：“布匹積壓的事？”

沈西泠意他知道得如此詳細，有懵，看著他了頭。

她懵懂又怔愣的神似乎取悅了他，令他眼中劃過絲笑意。他鳳目笑的時候非常好看，令沈西泠難免看得有些怔愣，耳中又聽他說：“削價的路子沒有錯，比價後讓利的分寸也得當，只略微欠缺些技巧。”

沈西泠回過神來，聞言皺了皺眉，復而疑惑之：“技巧？”

齊嬰看了她眼，略想了想，說：“兩文串糖葫蘆，文兩串，七文串，倘若，會怎麼選？”

他突然的發問好似風馬牛相及，沈西泠雲裡霧裡，卻還順著他的話去想，斟酌了會兒，她答：“如果，會選文兩串。”

齊嬰頭，問：“為什麼？”

沈西泠抿了抿嘴，答：“兩文串太貴，划算；七文串雖然最實惠，但買來串太多，吃掉，七文的價又太，會心疼。”

齊嬰了頭，又問：“倘若沒有七文串，只有兩文串和文兩串呢？”

沈西泠愣，陷入了沉思，忽而眼前亮，明白了齊嬰的意思。

當人們只知道兩文串和文兩串時，即便知道後者更划算，可在掏錢的時候卻會麼痛快，而樁買賣成或成，有時候就在個念頭的起落之間，他們旦猶豫了，掏錢的機會就變小了；但當有了七文串的選擇，相比之，文兩串就顯得既划算又便利。

賣糖葫蘆的商販其實開始就沒打算用七文串的法子賣去多少，七文串只個障眼法，他真正的目的為了讓人們選擇文兩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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