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又說：“早，韓世叔來了趟風荷苑。”

齊璋聞言挑了挑眉，問：“韓守松？”

齊嬰搖了搖頭：“將軍。”

齊璋聽是韓守鄴個莽夫，立刻想明白髮了何事，他身子坐直，問齊嬰：“他去找你鬧了？”

齊嬰了頭。

齊璋冷哼聲，有些動怒，道：“韓守松這個表弟，真乃德位的典範！如此魯莽之人卻端居將軍之位，我朝兵務何日才能捋得清楚？”

他壓住怒氣，頓了頓，又看了齊嬰眼，問：“你可與他說通了？”

齊嬰想了想，了頭，說：“世叔如算是諒解了我殺他門之事，對樞密院的禁戰令仍有抵。他日雖應承了我，改日卻有可能再變卦，我想此事父親或許可與韓世伯提上句，他們家族之間，抵比我更好約束。”

齊璋考量片刻，了頭，說：“你考慮得對，你世伯比他弟弟識，他會明白的。”

齊璋說完，卻若有所思看了齊嬰眼，倒是為別的，仍是他殺蔣勇事。

蔣勇被殺的事兒齊璋早已知曉，彼時自然覺得敬臣做得對。只是如次子坐在他身側，竟是如此神淡然說起這殺人之事，還是頗令齊璋覺得詫異。

他突然覺得他對自己的次子並十足瞭解，如此殺伐決斷，倘若他並非與自己血脈相連，他甚至……會有些畏懼他。

齊嬰注意到父親這個有些異樣的眼神，問：“父親？”

齊璋回過神來，驚覺自己方才竟對自己的兒子露怯，深自己可笑，立即掩飾好方才的緒，復而威嚴搖了搖頭，將話岔開，說：“無妨，只是我聽你哥說，你昨晚便回了家裡，何以後來又宿在別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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