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蔣勇身死後，齊大人便同徐大人開始肅清城高魏細作，子抓了許多人引得人心惶惶。後來再打探，才驚聞抓的人上至帳將軍，至廚灶伙伕，竟都是高魏細作，令人瞠目結。裴儉瞧著這般光景，來對高魏打入石城如此之深到震驚，來又對樞密院的通天手眼倍敬畏，整晚都是心難平。

後來齊大人身邊那位青衣的童子來找他，請他寅時至山皋與齊大人相談。

在見過夜這等場面之後，裴儉實在很難不對齊嬰生敬畏之心，聽說他單獨叫自己個小都統夜談，不禁心頭惶惶，又忍不住開始反思自己是否曾有過什麼類似細作的言行惹了他人懷疑，深恐齊大人誤解了他對大梁的番赤膽忠心，個錯手將他也並殺了，再割了他的腦袋掛在城門上同蔣將軍作伴……

裴儉正胡思亂想，卻忽而聽上官：“裴都統可否上前步說話？”

裴儉驚，嚇了個激靈，連忙應了聲，復而恭敬上前，站在齊嬰身後兩步之處，垂首聽命。

齊嬰並未回頭，仍看向魏軍的江北大營，閒談般問裴儉：“去歲兩國交戰之時，都統可曾與對岸那位顧將軍交過手？”

裴儉沒料到齊嬰會問及此事，頗有意外，隨後老實答：“回大人的話，末將乃石城守將，去歲魏軍攻城時曾隨軍戰。”

齊嬰應了聲，沉吟片刻，問：“曾聞世人稱顧居寒為武曲凡，不知都統以為如何？”

裴儉聽言心更為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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