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齊嬰對面，見齊嬰將黑白兩棋顆顆歸位，又聽邊收拾邊問她：“這麼冷天怎麼想到坐在外頭了？也不怕受冷病？”

蕭榆橫了眼，說：“還不為了你？要在屋裡頭，你又要說什麼共處室不合禮法之類迂腐之詞，我才懶得聽。”

齊嬰搖了搖頭，說：“你個女孩，這也為了你好。”

“那我寧願不要你這個好，”蕭榆託著腮半伏在石桌上，雙桃眼顧盼輝，透著無形撩撥和可憐樣兒，“不就名聲麼？就算你再怎麼避嫌，人家也知咱們之間事兒。”

齊嬰看了蕭榆眼，沒說話，蕭榆被這眼激起脾氣，：“本來就麼，這整個建康城，誰還不知我想嫁給你了？”

齊嬰沒接話，掃了眼棋盤，淡淡說了聲：“你先吧。”

蕭榆偷偷瞥了眼，見神情難辨喜怒，時也覺得有些喪氣。

永遠這樣。若即若離，不冷不熱，你對撒氣，都接著，你對明示暗示，又都不理，讓人心裡總又疼又癢，偏還副無知無覺超然物外模樣，恁可恨！她心裡有些悶悶，隨便走了顆棋，看便胡來，在鬧脾氣。

齊嬰看了她眼，搖頭了，說：“不要贏我麼？這樣怎麼贏？”

蕭榆沒打採低頭撥弄棋，說：“反正也贏不了，贏了也你讓我，沒意思。”

齊嬰說：“你怎麼還小孩脾氣……”

蕭榆兩眼瞪，眼浮現惱意，拍桌，：“我就不能耍小孩脾氣麼？那誰能耍？你在風荷苑藏那個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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