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松抱著手臂靠在牆上聽著，沉默不語，面無表，只在聽到大夫說“不行了”時候眼神微微變，左眉間傷疤顯得很。隔著院看了看沈西泠間廂房門，然後言不發走進去看了看。房燒著炭盆頗為溫暖，她床頭點著燭火，映照著她漂亮卻顯得病態臉，兩頰不正常紅，她急促喘息著，看起來非常痛苦。

白松時候也沒什麼想法，不個愛多管閒事人，幫沈西泠到步，甚至幫到引火燒身捱了百鞭步，已經令自己都到難以置信事了，實在沒有道理再為她更多了，也沒有辦法再為她更多。

轉身想走，可偏偏腦裡總想起當時在北去琅琊馬車上，沈西泠縮在馬車角落裡守著她母親樣，以及她對著冷臉自己頻頻說聲聲微弱“多謝”，心裡便忽然不能接受她就麼死了——被當成具無關緊要屍體，被草蓆卷，無依無靠死去。

白松閉了閉眼，嘆氣，又瘸拐走去。

六還在跟大夫拉扯，個要走，個攔著不許走，大夫給氣得頭汗，臉都漲紅了。白松走過去同大夫說：“勞您等我個時辰吧，倘若個時辰後我還沒回來，六，就把大夫送回去吧。”

大夫和六同時愣住，六湊近白松，悄聲問：“白大哥，你要……”

白松氣：“去本家，找公。”

“啊？”六瞪圓了眼，“……能行嗎？公夜得在本家守歲，哪能分工夫來？再說公又不大夫，就算親自來了又能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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