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裡來，她已經不太能分辨。她覺得耳邊轟隆作響，時仿若失聰，她聽不見自己的聲音，還很平靜地說：“我不會給你添麻煩，只見你面而已。也許日過後我們都不會再有機會見到，而我日好不容易來了，就見面，行麼？”

她等了很久，門再也沒有傳來任何聲息。

白松看著她，耳中聽到遠處傳來步履之聲，知道有人來了，雖不願這時話，不得不對沈西泠說：“有人來了，若被人看見你在此，對你和公子都不好。”

沈西泠沒有說話，隻眼神十分空地朝他看了眼，過了好半晌才彷彿終於醒過神來，她的臉上有淡淡的淚痕。

她還在力持冷靜得體，甚至還對白松了，說：“好，我走就了。”

白松有些不忍聽。

她似乎想了想，終於還又伸手摸了摸扇薄薄的門板，很輕很輕地說：“雖然你可能並不大想知道，我還想告訴你我過得很好，聽說你也過得很好……”

她頓了頓，隨後個悲傷又滿足的：“……或許這樣就很好。”

說完，她轉身朝外走去。

她走的時候神態頗為平穩，腳卻不甚有章法，白松耳力卓絕，直到她拐過轉角連身影都瞧不見，還依稀能聽見她凌亂的步伐聲，只過不多久，就被門陣又陣沉悶的咳嗽聲遮蓋。

他忽然覺得有些悶。

又過去許久，半個時辰或者個時辰，青竹從房中來。白松問：“如何？”

青竹答：“吃過藥，剛剛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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