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心中驚雷久久不息。

他在想很多東西,想過去,想未來,想那條河，主要是想現代物理。

透過過去佛，可以從時間河流逆流回到源頭。

透過未來佛,可以往前，去往不可知的未來。

佛寺中沒有現在佛，因為他們所處的時間就是現在。

他和代表蕭韶的光點在虛空中靜靜懸停,然後再某一個時間點,突然眩暈，回到現實世界。

蕭韶將自己的手從佛像手心上移開,望向他。

他和蕭韶對視。

蕭韶問他：“你怎麼想？”

林疏搖了搖頭。

和蕭韶去講現代物理，畢竟是行不通的,他需要組織一下語言，所以他想先聽聽蕭韶的看法。

於是他問：“我先聽你說。”

蕭韶道：“你我在虛空中是光點,與金線材質相似。”

林疏點點頭。

蕭韶繼續道：“金線數之不清，有生有滅，我想,或許是世上的人,或是生靈。”

林疏道：“我也這樣想。”

蕭韶望著佛像，道：“那面鏡子。”

林疏：“嗯？”

“世間萬物，因果相生。”蕭韶複述了他們那面奇怪的銅鏡後面鐫刻的題詞，然後道：“我想，金線相互纏繞,是不同生靈間的因果。所有金線都向前移動，相互之間不斷影響，假如它們原本不是互相纏繞的，而是漸漸纏繞向前走……”

蕭韶蹙了眉，似乎是不知道該怎樣形容，過一會兒，才道：“虛空中，我接近你的時候，會有一種……感覺，似乎有力量在推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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