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葉白走軍局的時候，已是紅霞滿天，如同碎金般粼粼灑滿了青瓦路。硬板的皮靴底磕在柏油馬路上，鏗鏗泠泠。

她沒有注意腳，顰眉細細回想方才的會議。

劫車的手筆和貫的作風，都是嶺北無疑，加上她有意無意的引導，祁老闆是嶺北間諜的事已經錘打死了。周世昌還不肯放內鬼密的猜測，他緊皺著眉，對孫公博說：“處座，知此次行動的不多，能設法偷到計劃書的更少，這定是高層了問題。”

顧葉白眸光轉間，算計閃而過，“周組這話說的不嚴謹。”

“哦，”孫公博看向她，“葉白何此言？”

顧葉白好整以暇淡聲：“處座，您不覺得兩日前的火警有些不對勁嗎。早不響晚不響，就在行動開始前莫名誤了。全域性上亂成團，難保沒有人混水摸魚。”

“不可能是時候，我當時去鎖了門和屜的。”周世昌皺眉反駁。

顧葉白輕輕瞥了眼他，“怎麼不可能，所有高階軍官在樓集合，整整有十分鐘時間，撬個鎖足夠了吧。”

“顧上校分析的有定理。”孫公博摘眼鏡，鼻樑說：“次誤火警的事件，現在細細想來，的確有些不對勁，可是如果照這麼說，可疑分的範圍就廣了去了，收發員、發報員、各辦公室各組的中低層將官，甚至還要算上保潔員。”

“的確，”顧葉白頭，“如果真是這樣，麼排查內鬼的工作量就極了。不過，想要往咱們這方安間諜，尤其是高階軍官，難度可想而知。所以，屬更偏向於，是低層邊緣的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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