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完曲，小男孩已經走到了鋼琴旁邊，好奇打量著他。

他問小男孩：“想試試嗎？”

小男孩背過手，衝他搖頭，但又走，梁思聞便從包裡翻天高峰論壇的紀念品，個殲20模型的鑰匙扣，送給他。

小男孩似乎很喜歡，拿著鑰匙扣，跑回角落給他媽媽看。

他看到角落個用報紙和舊衣服堆來的臨時床鋪，忍住走過去，拿西餐廳贈送的小盒巧克力，遞給小男孩。小男孩的媽媽面容憔悴，著蹩腳的普通話，教小孩說了謝謝，又問梁思聞：“也是家屬嗎？”

梁思聞愣了愣，好意思了，“說起來應該算是……醫生家屬吧。”

“爸媽，還有發小，發小的父母，他們都是醫生。”

“發小天值夜班，在裡……”

他看著小男孩和他母親呆滯的表情，忽然意識到自己該說得太多，病人和醫生的家屬，立場完全同，對於對母來說，絕是什麼能夠同身受的話題。

梁思聞陪小男孩玩了會兒飛機，十鍾，母倆要休息了，梁思聞坐回琴凳，託著臉發呆。

住院的走廊很安靜，電錶上的紅色數字滴答滴答動著，聶哲遠從急診走回辦公室，匆促看了眼時間，加快了腳步。

晚的急診也刻得空閒。有個九十歲的老人摔了跤，送到急診的時候呼心都沒有了，搶救了十分鐘才從鬼門關拉回來，但依舊昏迷，因為老人有多年的心臟病史，恢復心後，急診把聶哲遠叫過來會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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