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嗎？”半空中，羅修斯牽動嘴角，朝著燃尊譏諷道：

“平日裡經常能見到面的魔族神祇，興許還是經常出生入死的戰友。”

“你覺得他值得信賴，底下的中低階惡魔也奉行他的命令，當做金口玉言。”

“可是說不準，他在不知道哪一次的戰鬥中，就被種下汙染的種子。”

“這樣一個千瘡百孔、容易偏離軌道的族群，你想要它興旺，龍族、巨人族、元素精靈族，試問誰敢答應？”

“舍小保大、斷尾求生，這些道理，不需要我親自教你吧？”

“卡卡——”

燃尊鐵拳緊握，瞪著死去的紫色大嘴魔神，早先的怒火熄滅無蹤，有的只是茫然，還有悲愴。

惡魔一族，難道真的比他所設想的，還要不堪入目？

惡魔一族，難道真的不應該存在世間，只能躲藏在骯髒的角落，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

……

遠處，白無傷心緒翻滾，如浪疊湧。

他倒是觀閱過，部分比較古老的手卷。

其中零星提及過，最古老時期萬族林立，除了龍、天使、巨人、元素精靈是毫無疑問的「四大頂級」，衍生的各大旁系，不一定會弱小到哪裡去。

比如，獸人族。

比如，惡魔族。

比如，深海族。

但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它們或是曇花一現，消亡在歷史中；

或是跌跌撞撞延續至今，不是苟延殘喘，就是蕭瑟落寞，完全失去最古老時期的輝煌。

甚至就連四大之一的「元素精靈」，也因為傾天之戰，闇然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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