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月。

“其實你何必執著。”凌虛真君輕聲：“大世界、小世界又有什麼分別？這個大世界湮滅了, 與你另尋個小世界隨之湮滅, 又怎麼分哪個更壞些？”

他已近聖之體，此話說來, 如破開岑寂的清磐之音, 叫人忍不住要聽從。

靈妃也覺心旌神搖。

她咬唇, 輕聲而堅定：“我不如真君修煉深。我心中，就有區別的。”

凌虛真君盯著她，：“所以不管我做什麼, 你都決意要走。”

靈妃垂首，：“懇乞真君應允。”她說這話的時候, 本沒有抱著希望。

可許久之後, 她聽到凌虛真君的聲音，“。”

靈妃難掩驚詫之。

凌虛真君仍盯著她，：“只我有個條件。”

“真君請講。”

“告訴我真話。”

“真話？”靈妃揚眉。

凌虛真君：“在上個小世界, 江無眠與墨孤煙之間，你到底還要殺墨孤煙。如你已醒來, 我問你句——你否更願從未醒來？”

若從未醒來，她至少可以在小世界中，得以與江無眠相伴。

凌虛真君垂眸, 悵惘而又憂傷，：“你心求去，我強留你只會讓你痛苦。只要你句真話應我，了我心願，我原意……”他輕聲：“放你走。”

靈妃怔住, 繼而到迫切——若不抓住凌虛真君這片刻的心，她將再也沒有機會！

“我說。”靈妃上前步，“真話就……”她太清楚了，凌虛真君要的真話，其實他想聽的句話——他要她捨棄蒼選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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