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你三天三夜，沒有知覺，不吃不喝，擔心你死了，好心咬破手指給你喝血，卻給你成了具乾屍。這事你敢說忘記了？”

墨孤煙冷漠道：“是你不知天厚要救我。”

藍霓裳噎，怒道：“後來我在天玄山再見到你，想起小時候這段經歷，便疑心你就是鬩！你肯不肯承認！”

墨孤煙冷聲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藍霓裳態度軟來，道：“我開始以為你定是鬩，否則哪有這樣人血的？你還是個孩子的時候，起我的血來，就好像已經過無數人的血般。我再見了你，豈有不害怕的？”她將左手舉起來，給他看左手小指上的小小月牙，委屈道：“你看，你給我咬的。”

墨孤煙看她嬌嗔發怒的樣子，只覺心中發，他伸手去，握住了她的小指——而她竟然沒有躲開。

墨孤煙只覺胸中快活，好似要爆裂開來。

他小心翼翼捧著她的手，將她小指上彎彎的月牙捧到自己面前來，聲音低啞卻溫柔，“是我不好。”

藍霓裳便靠過來，坐到他身邊，委屈道：“如果你是我，再見了差幹你血的人，會不會害怕？會不會懷疑人是鬩？”

墨孤煙只覺嗓子發乾，看著她衝自己露委屈的樣子來，猶如只蚌竟然肯對海鳥露嫩肉般，她說什麼都是對的。

他痴痴望著她，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她已摘掉了面紗，“會，我當然會害怕……當然也會懷疑……”

藍霓裳見他順著自己說話，果然開心，低頭笑，道：“其實不瞞你說。我雖然開始對你很壞，其實我知道你不是壞人。如果你真是壞人，當初師父要罰我，你怎麼會只要句道歉便放過我？又怎麼會從蟒中救師父？還有許許多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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