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腳絆，已跌了門外，抬頭仍朵美的紫牡丹門。

她的神識仍能探到，門後女子仍在。

但藍霓裳卻想再開扇門了。

她轉身離去，遠遠的，彷彿還能聽到女子又在撫柳低嘆“他說待到柳枝青了，他就會回來看我……”

藍霓裳在中轉，又開了道牡丹門，見裡面或母親抱著孩子唱搖籃曲，或夫妻攜手恩愛，或有情人顛鸞倒鳳。然而只要她開了門，母親的歌聲便成了哀嚎——她懷中的嬰孩已死去多時，連屍體都冷硬了。夫妻攜手便成了反目，妻子手中的劍插在男子心，目光冰冷。快樂事的有情人成了堆白骨……

藍霓裳又驚又怕，還有些被情緒染後，說的悲痛與惶恐，意識想找安心平穩之所。

念頭起，她面前忽然又現了扇門。

扇門跟此前的都同，金溫，低而矮，只能容小兒進。

藍霓裳心思動，人已變小，走了扇小小的金牡丹門之中。

卻見門內名少婦正對鏡梳髮，她的面容在銅鏡中模糊清，然而只個背影便無比風流婀娜。她的青絲迤邐，路滑落到腳邊堆疊。

她好像什麼都在意，只自顧自梳著滿頭青絲。

“娘。”忽然有小男孩喊了聲。

藍霓裳才看到角落裡還有另位婦人拉著個小男孩。

小男孩正衝對鏡梳髮的美麗少婦喊娘。

小男孩天生唇角上翹，此刻雖然目中淚，卻猶帶笑意，赫然正年幼的無數。而他身邊婦人，若仔細看，竟又分焚星公主暮蘭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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