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弦心說，平時也沒麼油嘴滑。

他心念動，輕輕扯身上喜服，果然見慕南風神色凝滯瞬，忍俊禁。

喜服於是褪了半，鬆鬆垮垮系在素弦身上，將散未散。

慕南風探手去，知是想替他攏上衣裳，還是把衣裳給扯落了，露底姣好身子。

素弦擒住他手，輕輕笑：“還是，情難自禁，還想和洞房？”

慕南風聞言笑聲：“鬧了，待會要是碰著祝羽，少得場惡戰，師尊先養著神。”

他已轉過身去，聲音卻像是風鈴，順著風陣陣傳入耳中，撩人心絃。

素弦這才發覺，自己方才擇言說了什麼，耳尖燒紅了，到臉上，又進心裡。

“回去再說啊。”他輕聲。

“好，”慕南風忍住回頭看他，唇角滿是笑意，“師尊都發話了，回去得好好說說。”

素弦察覺了他話裡隱藏風雨欲來：“說什麼？”

“說說師尊日後與合籍時候，該穿得怎樣好看。”慕南風喉頭微動，盡力掩飾了，眸中卻還滿是認真與期盼。

他還能笑得來，可心裡是緊張。

他算個什麼好徒弟呢，對師尊算上溫柔，又喜歡擅作主張……可還是麼堅定以為，就算會拒絕也好，師尊能明白他心意。

素弦愣怔了。

少頃回過神來。

想了想慕南風話裡意思。

又愣怔了片刻。

他微微偏頭，覺得話題走向，彷彿有些奇怪。

他們好像是來除。

除途中好像該談這些，可是既然談了……

素弦覺得自己腦子裡裝了塊方方豆腐腦，原本還齊整，慕南風句話給搖散了，於是再也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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