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抬起頭來，看向來人。

人襲黑衣，帶著血腥味兒，知殺了多少人才殿。見著慕南風，他笑了笑，語氣溫柔：“殺了梅毓，殺了多管閒事弟子，找遍整個峰頭沒見著你這隻傀儡……沒想到在這兒呢？”

他將慕南風認成了素弦做傀儡偃月。只傀儡隱藏在空白之面龐，其實和慕南風模樣。慕南風開始發現時還覺驚異，想想便也接受了。是接受傀儡樣貌，而是接受了他師尊真在意他事實。

慕南風：“……”

來人血腥味兒，慕南風只覺得發臭。

他恍惚間覺得有些可思議。

在師尊噩夢裡，他便是這麼個濫東西？

屠戮師門，毫無人性。

隨便想想也知道對勁，他從記得自己何時給素弦留過這等詭譎印象。除非……是心霸佔他體時候。

懷人顫得更厲害，低聲求著他快走，彷彿已經分清這裡是夢，而慕南風和他是現實來客。

既然人給了他份，慕南風便順著他，淡淡問：“為什麼？”

對面人笑聲輕蔑，平素溫柔語氣帶著寒意：“我道貌岸然好師尊，挖去了我內丹，我該恨他？”

該恨，是回來就殺人。慕南風剛回玄幽宗時，也是恨著素弦，他想要是報仇雪恨……而是簡單殺人。

他托起素弦，讓人在自己懷裡窩得更舒服些，抱住他，輕輕拍著他背，梳理了片刻思緒，才道：“對。”

傀儡偃月毫無戰鬥力，對面慕南風絲毫怕他，聞言笑了聲：“沒體會過我絕望，你便敢說我對？錯是他……罷了，你也只是會護著他條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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