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弦敢說話。爬床，這事慕南風做還少麼？從幽州坐雲車回來幾日，每次做了噩夢，慕南風都抱著繼續睡。

梅毓見欲言又止，面更加難看：“迫你？”

“沒有。”素弦聽話裡嚴厲，生怕遷怒慕南風，趕緊道，“開始是有，後來我就……默許了。”

字句說得艱難，目光躲閃著，有羞憤有心虛，唯獨沒有恐懼推拒。梅毓也知道，這個小師弟生性害羞，想從榨什麼隱秘事，實在太難為。梅毓舒了氣，終於明白了，慕南風對素弦過分保護欲從何而來。

只是如此關懷小師弟，忽然被人拐走，當師兄自然怎麼看慕南風怎麼順眼。該多敲打敲打慕南風，能讓因爐鼎道看輕了小師弟。

若有所思，對素弦道：“你前日走得急，我還以為你沒想好，沒想到是已經認主了。”

素弦懵怔看著。

原來真已經認主了嗎。好像……沒有想象可怕？

小師弟還是太單純。梅毓看著似懂非懂素弦，嘆了氣，給素弦安排後路：“師兄接來說話，你千萬記清楚了——若是未曾認主就算了，只是如已經認主，你生殺都掌控在慕南風手裡。你千萬能暴露異處，主動將弱點交給。管你有多信任，要隨便考驗衷心。”

師兄認真了。素弦心陡然酸澀，喉頭阻著，句話也說，只沉沉點頭。又有些心虛，有好多事，早已瞞住慕南風了。

梅毓見懂了，便了個儲戒到手裡：“以及，無論你願願，必須給奴契。要被發現。”看著素弦蒼白麵龐，忽然勾起唇角，眼神複雜：“若是你了手，師兄也可代勞。小素弦，師兄只記得你和九離們了，你想親手做，都可以交給師兄。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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