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恆倒是看得很開,進了帳蓬還勸著俞溯:“看看,那零下一二十度的水,人落下去不出三分鐘凍成冷棍,她怎個回回有勇氣往裡頭掉呢。”
有了謝景曜那一嗓子吼,再加上容照的命令,一些有心想來看望顧晨的隊員們都暫時熄了心思,尋思著要麼明早上來看了。
外頭的動靜顧晨其實都聽得見,耳朵裡灌水,到現在還嗡嗡地鼓鳴著,手指頭也有一些不太聽使喚,僵得厲害。不止是手指頭不太聽使喚,其實除了大腦意識還清醒之外,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能聽使喚。
想睜開眼睛,眼簾沉如千斤,這樣感覺不是一般的遭,是非常非常的遭透了。
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了,心卻是很平靜。因為她知道,當時,如果自己不跳下去,段昭安是絕對毫無意外選擇再次下水。
當她把他拉起來的時候,她能感覺到他當時也有些支撐不住,精緻的俊顏已經是冷到白裡透著青色,照明燈一打,沒有一點血色,青白青白地似有死沉沉的暮氣。
二十一號沒有上來,他要再下去,絕對會犧牲在這裡。
那麼她的選擇,自然是替他而去!
天知道當時帶著一大一小上來,又被湖裡水草纏住腳的時候,那些水草就像是吸人力氣的水怪,將她全身力氣一點一點的抽乾著。
把小孩托出水面的時候,她是停頓了幾秒一股作氣把二十一號推上來,也就是這一瞬間,耳朵進水,鼻孔進水,寒到刺骨的水從鼻孔進入似乎一下子就把肺都給凍住,那一秒,死亡才是真正地離她很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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