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號來了。”

“看來希望又大了點。”

耳邊傳來隊員極輕的聲音，容照咬緊了牙，只恨自己沒有辦法走出去阻止顧晨。她為救謝景曜已經落了一回去，哪裡還能再落一回水！

又有兩道身影破水而出，“找不到，只怕是沉了。”

“盡力了，不能再找了。”

“二十一號？”已經上來的段昭安只看到兩名對員的身影，卻少了二十一號的身影。一落音，準備上來的兩號隊員本是泛白的臉色更是慘白了。

顧晨脫上衣褲，已經像是一尾極寒裡才能生存的銀魚般，身影矯健，落水的姿態又是那麼地優雅……，瞬間就消失在三人的眼前。

段昭安的手就是緊，閉了閉眼睛，把眼裡的掙扎壓下去，對救人的兩名隊員道：“都上來。”

“二十一號他……”

“有零號在，她能救起四號，就能救起二十一號。”至於哪名小孩……，只怕是已遭不測了，段昭安聲色冽沉地開口，每說一字，心口有如刀割。

他們跳下水都有水下探照燈，顧晨就是順著這一縷光一下子便找到了二十一號，……還有他手裡的小孩。

離小孩落水已經有五分鐘上，二十一號落水最少有三分鐘，但他的神智相當清楚，打了一個手勢後就把小孩奮力往顧晨的手臂裡推去。

他雙腿抽筋了……，顧晨一手撈過小孩，嘴裡吐出一串串水泡，另一手沒有一點猶豫一下子是抓住二十一號的手腕，帶著一大一小就朝光集中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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