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能有啥意見,小叔給買門市,還正要說畢月多此一舉、太愛多想瞎折騰啥的,就看到畢月哭了,莫名其妙整出這麼一句。
趙大山的整個人、整顆心,潮溼潮溼的。
那麼要強的女孩兒,單純又執著,這是碰到啥人啥事兒讓她無力又無奈了……誰不瞭解畢月,他了解、他懂著呢!
伸手時猶豫了一下……
一隻大手拍了拍畢月的肩膀,“我變啥變?你不也沒變?”
畢月抬起淚眼,愣了。明明她穿來了,所有人都說她變了,她還心虛來著,這說法、第一次聽說。
趙大山坐在炕邊兒、畢月的身邊,他認真地盯著畢月的雙眸:“以前,你一根筋的拼命學習,咱們那屯子,要想念書得走幾里地。我記得你有一次發高燒,走路都迷糊地直點頭,那也不成,咋勸都得頂著冒煙雪去學校。我那時候就跟在你後面,怕你摔雪坑裡。
你當我不知道?大成說過,你那時話不多,可你扯著他學習,就你家那條件,眼睛沒看書看壞了,都是幸運。
現在呢,我也品出來了,唉!沒來過京都的人不懂,就認為只要好好唸書指定能有出息。可時代不同了,沒錢啊,唸書也不痛快。
來咱家這喝酒的大學生也挺多,我聽他們嘮的那些磕……你只是把一門學習的心思變成了賺錢,有時候看你那能幹張羅的勁,就能感覺到你幹啥都一根筋。”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畢月說到那些“從前”,解析轉變前後的兩個畢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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