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臉，微微壓了壓發燙臉頰，這才走去。

秦寶成還在不遠守著，審視著她表，“你晚上廁所有頻繁。”

“……”裴穗剜了他眼，“我上幾次廁所你還數著嗎？無聊話找線索去！”

“快到十了，要去巡邏了。”秦寶成伸了個懶腰，“怎麼樣？晚要我去陪你嗎？”

“……滾！”

……

快到十。

大家都陸陸續續上了樓。

裴穗也帶著小孩上樓，先去407拿了他巾臉盆，再回了她406號室。

小孩奇心也沒有，進了客廳，就站在沙發旁邊拍球。

和還在不知疲倦不停換臺看不見鬼起，努力製造著噪音。

裴穗捂了捂耳朵，用礦泉水洗漱了，又叫小孩過來洗臉刷牙。

十，隔又準時響起了剁骨頭聲音。

客廳裡，窗簾無風自動，電視螢幕裡雪伴隨著忽明忽暗電燈閃啊閃。

裴穗卻司空見慣樣。

雖然還發，卻面色如常地用巾把小孩臉上水擦乾。

“行了，睡去吧。”

小孩抬起空洞無神小臉，幽幽抬手指著主臥，“和……姐……姐……睡……”

裴穗還沒回答，忽然黑影閃來，帶著微涼晚風，還有淡淡薄荷香味。

他掐住她腰，緊緊攬在懷裡。

嗓音倦懶，低頭朝小孩認真說“不行，她我，只能和我睡。”

小孩反應了兩秒，像明白了什麼意思。

扁了扁小嘴，蒼白小臉浮現似有若無委屈。

那雙漆黑眼睛珠甚至隱隱沁了血色淚。

裴穗拉了拉白煜深袖角，輕聲勸“別欺負小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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