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姜媽媽行了個禮，復讓守門婆子開了門，徑自去。

折桂堂外面站了十多個奴婢，個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而院門緊閉，院內靜悄悄，個閒雜之人也無。

正堂屋門從裡面反鎖，燈火通明，窗紙上映兩道纖細身影，個個矮，每個卻都比真人了倍不止。

屋內，佛像香案上，支香燃燒成了灰燼，最後絲煙氣飛昇在空，便徹底熄滅了，檀香味兒漸漸轉淡。

東邊窗，紫檀木雕花塌前，太太坐著，姜姨娘站著，太太披頭散髮，張臉因沒傅粉而暴露了其上所有黑斑和皺紋，而姜姨娘卻致完，張臉白如玉，無懈可擊。

此時無聲，誰也沒先開，姜姨娘不急，她耐心向來比她，而太太，她子最急躁。

明鬥、暗鬥，掐指算來，她們竟也在個屋簷活過了半輩子，捫心自問，她最瞭解人，不自己兒子，不侯爺，竟太太。

“想什麼，打扮如此妖豔跑來向我炫耀？”太太冷，囂張態度沒有因此刻她自己狼狽模樣而有絲毫輕減。

“在些賤人眼，我現在模樣定很蒼老，而模樣定很麗吧，她們睜眼瞎子，看不清個虛偽女人，可我還不瞭解嗎，只比我小六七歲罷了，洗去臉上層粉皮，和我樣，我現在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賤人，依仗不過比我會畫臉罷了，也只有像侯爺對女人興趣缺缺會被騙！”

“啪！”

冷不丁，太太被打偏了臉，她驚詫瞪向姜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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