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了。

明戀。

過了晚，他們還會像平時樣相處嗎？

明天定會很尷尬。

林冉沒聽明白：“什麼意思？你決定要告白啦？沒開玩笑吧？”

“……”

總算開竅了，林冉滿臉欣，“你打算怎麼告白？寫書，還當面說？需要幫忙嗎？我可以將樑子豪貨支走……”

她還沒激動半分鐘，就被許柚打斷：“不，我已經……”

林冉歪了歪頭，看她這表，都不像決定要去告白樣子，總覺得發生了其他什麼事兒：“嗯？”

許柚放棄掙扎，直接道：“……告完了。”

林冉：？？？

再次被欺騙和背叛覺湧上頭頂。

林冉度覺得這閨沒法了，她沉默了會，滿眼不可置信：“真假？什麼時候？我沒發現你跟他單獨說過什麼句話啊？你天不還跟我說你沒想法嗎？這就……告完了？”

許柚駁了句：“因為他來了，我能當著他面說我有什麼想法嗎？”

當時完全脫而，後來也忘了解釋。

這確實她錯。

“你真告白了？真啊？”林冉再確認遍，“怎麼說？他什麼反應呀？”

“現在應該還沒看到……”許柚補充，“我寫書告白，天放他書包裡了。”

林冉眉目松：“……”

虛驚場。

看她路上這麼喪，還以為被拒絕了呢。

林冉剛打算安她，立馬將話咽回肚子裡去，“你麼難過幹嘛？不至少也得明天才知道結果嗎？哪有人這樣……還沒成績就開始喪。”

“……他不會喜歡我。”

許柚不但沒底，而且超級沒底。

她更害怕，他們本來還算關係，會不會從明天開始就變了樣兒，被她貪心，被她不滿足給破壞了。

林冉格比許柚膽張揚，不太能理解她心：“現在不喜歡，又不代表輩子不喜歡，你自信嗎？你真很漂亮，也很招人喜歡。”

“……”

“我告訴你件事唄。”林冉想了想說，“我們班化學課代表喜歡你，我之前去飲水機打水時，不小心聽見。所以啊，你有魅力。就算江堯拒絕了，不管什麼理由，你都可以去追他啊，讓他慢慢發現你閃光……我就不信，他會不喜歡……”

許柚走到旁邊椅上坐，手肘撐在膝蓋，臉埋掌心裡，安靜了會兒。

喜歡又怎樣，不喜歡又如何，別人喜歡她根本不在乎。

她在意，只有個人。

從見他第面開始，就註定了結局，彷彿有根無形線牽引著她，她緒隨著他變化而變化。

舉動，言語總被她無意捕捉。

暗戀個人，會將自己放在最卑微境，幻想無數被拒絕可能。

許柚覺得，她現在就這樣。

-

第二天早。

許柚其實早就起床了，可以說晚沒睡。

她盯著漸漸明朗天空，頂著黑眼圈，磨磨蹭蹭去衛生間刷牙洗臉，坐在飯桌前吃早餐，不耗到最後刻，堅決不門。

走去車站路上，橘黃晨輝從東邊傾灑，落在她臉上。

許柚摸了摸自己額頭，嘆了氣。

怎麼就沒發燒呢？

重冒，生個病也啊！

生病了就可以不用上學了，也不用尷尬面對接來切。

她真不敢上學，想到教室會看見江堯，再聯想到封書，就覺得尷尬無比。

他定看了她寫給他東西，卻不知道什麼反應。

估計會很無語吧？

七二十分，早讀課上課鈴打響。

許柚踩走教室，放輕腳步，快速走到自己座位上坐，途看見江堯靠著椅背，對著英語書上單詞表在默讀。

她連轉向背後勇氣都沒有，從書包裡課本和作業，再單手背過去將書包放在身後，開始小聲讀英語單詞。

早讀課安然無恙度過。

課後，林冉從屜裡拿沒吃完早餐，側身問她：“天怎麼這麼遲？”

許柚眼神閃爍了，囁嚅道：“起晚了。”

林冉不敢置信睜了眼：“你看起來還很困啊？”

許柚：“……”

能不困嗎？昨晚幾乎晚沒睡……

身後沒什麼動靜，樑子豪還沒課就架著書趴在桌面上睡著了。

周圍安安靜靜，課間跟往常樣，並沒有什麼異樣。

只不過，以前許柚會和江堯聊上幾句，哪怕問“等什麼課”或者“你預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