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沒勁，咱就去坐纜車。”黎菲看著身後晃晃悠悠地滑行著的葬道。

“我沒事。”葬啞聲道。

“你上哪滑去了啊？”瓊樓與氣喘吁吁的二人會合，手中提著各種小吃吃剩的包裝。寸頭太冷，他又戴上了假髮，散的髮尾壓進鴨帽，圍巾將臉一裹，像個軟妹。很難想象這種人寫冰冷刺耳甚至極端的旋律。

“我做了。”葬實話實說。他的神色早歸為平常，用平淡的聲音說這種話，真是……

瓊樓扔掉垃圾：“……去哪吃飯？”他腦補了一葬這樣陰雲籠罩的人被黎菲到哭著求饒的樣子……不忍直視。

天看著黑，其實也才七點，三人在雪後餐吧吃過飯，散了會步，去泡山地溫泉。

雖然是度假小鎮，但光線管理做的很好，不會有都市中燈光過分密集而閃瞎眼的感覺。泡在半露天式溫泉中，頭部以上有涼風吹過，身體卻暖烘烘的，一邊欣賞小鎮景緻，一邊喝著冰鎮啤酒，悠閒又愜意。

三人幾乎是裸泡，葬比瓊樓瘦小，身材卻好上一個檔次，符合亞洲人審美，又不會顯得過分強壯的肌肉配上霸氣的紋身，比軟趴趴的瓊樓有氣勢多了。

葬將馬尾辮梳得高了些，在腦後正中的位置，額前依然留了幾縷銀髮。他將喝空的啤酒罐捏扁扔在池邊，胳膊架在石頭堆成的邊沿上，閉目仰頭，胸上的紫色吻痕露水面。

為了配合夜晚的浪漫情調，池邊用玻璃淺盤盛著白蠟燭，瓊樓想拿酸奶，結果不小心被燙到，連手帶酸奶一起縮回水中，葬見狀似乎勾了一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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