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鳴面容僵住，額頭上開始出現幾條黑線。

心裡冒出幾個問題。

看出來了？

江若男看出來了？

她是如何看出來的？

不過他不敢問這些問題，一問不就不打自招了麼？

只是哈哈乾笑兩聲，然後轉移話題道：“那個……我們回去吧。”

見他這幅模樣，江若男微微一笑。

“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他人，也不會糾纏於你，你害怕什麼？”

“咳咳！”

聽到這話，周鳴還是連連乾咳了幾聲，最後無奈問道：“你是如何看穿我身份的？”

他平時十分小心，跟高秀真交流，也多是透過加密文字，或者眼神溝通，故而沒有被慕妃燕看出半點問題。

卻沒想到，還是被江若男識破……似乎時間還不短。

我已經非常小心了啊！

他心裡說道。

“習慣。”

“一個人最難改變的是習慣，你說話的習慣、做事的習慣以及許多方面的習慣，都太像他了。”

“即便你有意調整了自己，改變了很多東西，但有些骨子裡的東西，還是不可避免地露了出來。”

“所以很早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是他。”

“所以這些年，我一直過得很開心。”

“也非常感謝你為如月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非常感謝你，山河。”

趁著這個機會，江若男把埋在心裡許多年的話，終於說了出來。

臉上掛著恬淡笑意。

人也無比釋懷。

看著她成熟的容顏，豁達的心態，以及脫胎換骨般的全新一面，周鳴楞了好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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