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兩聲加快語速道：“我雖然年紀大，眼睛，我記憶。我記得是百九十七年前的個冬天。”

連菀恨不得把老頭頭朝吊起來，把知道的全抖摟來。

老頭雖然說得慢，至少說的不是假話。

年個住在丹江的遠方表哥投奔家。按理說表哥住的丹江江面寬闊，魚蝦充沛，又挨著妙蓮崖，是得天獨厚的修煉之。可表哥拖著殘缺的身軀，拼死爬了三年才爬到家。

表哥來就罵風姨。這西風神，枉顧神格，每年秋天都來丹江上，掀浪，吞漁船，傷旅人。表哥身為丹江裡的珍貴綠毛，每次風姨秋天狩獵，都會被吹得毛掉落……而次風姨發了瘋，幾乎把整條江都掀起來，可憐的表哥猝不及防從江底飛到天上，再從天上狠狠墜到江面，條腿給摔斷了。

表哥嚇得連夜搬家，來投奔。

“跟我有何關係？”連菀不耐煩問。

老頭嘿嘿，“菀菀，風姨之所以發瘋，是因為她嫉妒你找了個郎君呢。”

連菀：“……我找了個什麼東西？”

老頭繼續說：“我表哥說瞧見你和個凡間小郎君親親我我，風姨單身幾千年，嫉妒發瘋，掀起滔天浪，把小郎君給淹死了……”

連菀：“……”

她緩緩坐來，滿臉的不敢置信。

蛇在旁聽得津津有味。化為人形的時候才百年前，沒趕上祖婆婆的八卦時代。

老頭說當年表哥傷勢太重，投奔沒多久就死了。死之前還在咒罵風姨。

“所以我沒了郎，傷心欲絕，和風姨幹架？”連菀問：“我是怎麼失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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